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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叔笑了,道:“军师真知我心。对了,司马懿怎么办?曹昂派他随着曹丕来迎接我军,可是一个考验和收买他的大好机会,军师打算如何处置?”

“明天在路上再说吧。”庞统答道:“司马懿是否真心归降主公,这点还有待查证,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对他掉以轻心,但没关系,司马懿无论是真降还是诈降,在统的计划中都已经无关紧要,影响不了大局,对统而言,司马懿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搅乱曹昂和荀彧等人的判断,让曹昂和荀彧这些人无法判断我们的真正意图和动手时间。”

刘皇叔点头,微笑说道:“军师果然高明,今日司马懿在迎接我军之时,对我虽然是百般恭敬,亲热之至,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的目光镇定冷静得有些可怕,在我所见之人中,唯有陶应奸贼与他,让我无法判断他们的心中所想,言语真假,象这样的孩子,是得小心防着一点。”

……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天色终于微微的亮了,当皇叔军将士陆续起身准备重新出发时,正东面四百七十汉里外,戒备森严的潼关城墙上,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铜锣报警声音,徐州军来了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震得群山回响,山谷应声。直接住在关楼里的曹军守关大将曹仁也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冲出了关楼向东面来路张望。

曙光中,一支仅仅有十余人的徐州骑兵,出现在潼关东面的狭窄道路上,驻马立步,昂首挺胸的眺望着两百步外的潼关城楼,山风把他们旗帜吹得猎猎作响,初升的朝阳把金黄色的阳光照射到他们盔甲与刀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光彩夺目得有如天神下凡。

“够了!”曹仁黑着脸冲惊慌的守军大吼,“只是陶贼的探路斥候,有什么可怕的?慌成这样,象什么话?停止敲锣,不准大叫,长敌人志气,灭我们威风!”

慌乱终于被曹仁强行镇压了下去,但每一名曹军守兵脸上都还带着惴惴之色,因为曹军将士都很清楚,攸关曹军队伍生死存亡的潼关决战就要开始了,实力天下无双的徐州主力也就要来了,每一名曹军将士都有可能丧命,每一名曹军将士都将在刀剑与烈火中挣扎求生,究竟谁能活到最后,没有人能够知道。

辅助曹仁守关的曹军谋士满宠带着黑眼圈上到了关墙,走到了曹仁身边,看了看关外的十余名徐州军探路斥候后,满宠沙哑着嗓子问道:“是否立即禀报大公子?”

“不急,等摸清楚了来敌人情况再说。”曹仁摇头,又阴沉着脸说道:“再说,禀报了大公子有什么用?他还能再派援军给我们吗?说不定又会闹着亲自来潼关统兵御敌,那事情才难办。”

早已从荀彧等人书信中得知长安情况的满宠点了点头,也是不愿曹昂来潼关添麻烦,帮倒忙,便又道:“先派人出关侦察敌情吧,然后把消息送给荀文若,请荀文若转交给大公子,这样文若先生他们能够先做准备。”

曹仁也点了点头,刚想下令派出斥候侦察敌情时,却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向满宠说道:“伯宁,派斥候出关侦察的事,你安排,这里也暂时交给你,我有件大事要办。”

说着,曹仁匆匆抬步就走,满宠忙问道:“子孝将军,是何大事如此焦急?”

“老主公在临出潼关时。”曹仁顺口答道:“曾经交给我一个密封的木盒,吩咐在陶贼兵临关下时打开,然后按木盒中命令行事。现在陶贼的兵马已经到了,我得去打开那个木盒了。”

“还有这事?”满宠万分惊讶,同时满宠也满腹疑惑,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老主公出潼关迎战陶贼,怎么能会先留木盒,命令子孝在陶贼兵临潼关时打开?那时候主公怎么就没考虑过,他即便在函谷关交战不利,也应该先回到潼关啊?啊!”

自言自语到这,满宠忽然一惊,暗道:“难道说,老主公当时就已经料定自己出关必死,永远没有机会回到潼关,所以提前留下了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