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林痕坐到贺景旁边,捡起地上的酒瓶。

全喝空了。

“倒酒。”贺景没解释。

林痕仔细挑了瓶度数低的倒满三分之二,递给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看贺景一口喝完,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

他吓成王八,一路狂奔到这儿,腿肚子都软了,结果贺景只是心情不好。

贺景蹙眉,不耐烦地摔了酒杯:“没事不能叫你了?总他妈问什么。”

“……没有,”林痕深吸口气,昨晚老妈手里的药和刚才老板的一顿骂夹在一起,狠狠冲击着理智,他也是人,他也会上火,一时没控制住,火气直顶脑门。

但他对贺景的包容度太高,气成喷火人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抱怨了一句,“我刚请假又扣工资了。”

贺景闻言却像被逆了鳞片的龙,冷冷地看向他:“你是在抱怨我影响你上班?”

“不是,”林痕清醒过来,冲动了,明知道贺景气头上不讲理,还惹他干什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就是担心你。”

贺景眯了眯眼睛,“担心我?”

周围一圈看戏的,对这群闲的蛋疼的大少爷来说,每次都能看见贺景“训狗”,也是个挺不错的娱乐活动。

林痕也是个要脸面的男人,这时候比谁都不想待下去,更不想低头,但看着贺景的脸,他还是忍了下来,咬咬牙,努力忽视周围刺眼的目光,笨拙地尝试哄他:“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陪你打球发泄一下?”

林痕喜欢和贺景打篮球,那时候会让他有一种两个人在互相奔赴的错觉,他忘不了和贺景在球场上并肩的场景,快活,肆意,无拘无束……虽然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记忆都快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