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爱意都被挥霍殆尽,忍耐和退让就成了最奢侈的东西,之前因为喜欢而附加在贺景身上的特权,现在他尽数收回。

除了他在乎的人,没人能让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现在的贺景,最不可能。

贺景呼吸粗重,像条走投无路的恶犬,瞪着林痕的脸,半晌,忽然攥住他手腕用力拉住往外走。

林痕被拽得生疼,用力扯他的手:“操!你他妈松开!”

贺景充耳不闻,一直拽着林痕到一辆车前,拉开车门把林痕扔了进去,自己紧跟着上去,扯了条领带制住林痕的手脚,命令司机:“去医院。”

“是。”

林痕恨自己刚才没一拳打死他:“贺景!”

贺景用力把林痕抱在怀里,嗓音绝望而沙哑:“你别说了,我们去见阿姨,说不定她已经用过药醒了。”

“你还有脸见她?你给我松开!”

贺景没动:“顾安的钱我没要,你还欠我的,你必须欠我的!我们之间不可能没关系,永远,不可能!”

林痕反手试图肘击,被贺景挡住,胳膊更用力地收紧,眼底闪过心痛,埋在林痕颈侧用力呼吸着日思夜想的味道,却感受不到一点安慰,闷声说:“你重视高考,那我明年就陪你一起考一次,我欠你的我会一一补偿,但是林痕,你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