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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有何吩咐。”陈恪只好转向萧观音,头低得更低了,几乎是弓成虾米了。

“仲方这点不错。”身后,赵卞点评道:“非礼勿视。”

“本宫也敬你杯酒。”萧观音伸出纤纤玉手,捧起一只玉杯,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多谢陈学士的厚赐!”

陈恪从来不知道,人的声音竟然有如此强的表现力,竟能同时听出数种复杂之极的感情来。

“娘娘不必客气,能与娘娘共作一诗,是外臣的荣幸。”陈恪举起双手。

萧皇后将酒递到他面前。

陈恪去接。

两人的手都微微发抖,都想避免肌肤相处,然而手指却像有磁力一样,还是处在了一起,登时周身如遭电击,酒洒了一半。

引得帐中哄堂大笑,契丹王公们捧腹道:“早听说陈学士不近女色,皇后敬个酒都紧张成这样,莫非还是个雏儿?”

陈恪臊得满脸通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递回萧观音手里,重新谢恩,逃也似的回了座位。

只有那萧观音知道,这厮借着递还酒杯的机会,竟极隐蔽的用小指搔了自己手心一下,登时娇躯就麻了半边。心里大怒道,这个色胚,知道我是皇后,还敢尔!

※※※

敬酒之后,萧观音就告乏退席了,但酒宴一直到下半夜才结束。

回去的路上,赵宗绩小声问陈恪道:“你今天不正常啊……”

陈恪失魂落魄道:“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死?”赵宗绩惊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