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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贯?”远处围观的百姓暗暗啐起来:‘连根马腿都买不着吧……’好马都是值几十万、上百万钱的。

“不卖。”张成果然拒绝。

“兀那鸟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伴当登时拉下脸道:“你打听打听,我们天王在汴京买东西,什么时候给过钱?”他一咬牙道:“再不识相,连一文钱都没有!”他也不是完全不晓事,汴京城里,真正有地位的,都是坐轿的,只有二流货色才坐车。

张成回头轻声道:“大人,对方问咱们,吃敬酒,还是吃罚酒?”

“告诉他,我们吃花酒……”

“听见了么?”张成朝那伴当呲牙一笑道:“我们吃花酒!”

“什么意思?”那伴当一愣。

“就是动手动脚的酒。”边上有懂行的,小声道:“这是几年前,鬼樊楼的黑话。”

那伴当登时脸就绿了,他跟着天王横行这一年多,哪有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其实能收拾他的不少,但都不会自降身份,跟他一般见识。才让这厮一直得意到现在。

“别杵着了,给我砸了他的车!”身后的刘天王早就听不下去,掀开轿帘,扯着破锣嗓子道:“给他们花酒吃!”

“喏!”花胳膊们闻言,便一拥而上,几个打一个,把陈恪的护卫团团围住。

只见拳脚飞舞、一阵阵哀嚎,转眼间,尘埃落定,十几个花胳膊全都被趴在地上,而陈恪的护卫们,连毫毛都没伤着。

这下碰上硬茬子了,刘天王从没遇到过此等情形,竟愣在那里来。

张成和陈义大步走过来,原先簇在轿子前的花胳膊,一下跑得无影无踪,刘天王登时慌了神,望着二人道:“你们别、别过来,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刘天王么。”张成嘿然一笑,站在轿子左面。

“知道我妹……妹妹是谁么?”见自己的旗号不管用,刘天王又扯了面更大的:“他是当今官家最宠爱的刘娘娘,你们怕了吧,哈哈……哈哈!”见对方表情冰冷,他是越笑越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