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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中,倭女们为他更衣、侍奉他到浴室中冲凉。出来后,杜清霜跪坐在编席上,已经泡好了香茗。

陈恪也不坐蒲团,径直躺在地上,头枕着杜清霜丝缎般的大腿。

杜清霜便缓缓的为他梳头,口里轻轻哼着小曲: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夜月明人静。”

“司马君实之作?”陈恪呷一口香茗问道。

“嗯。”杜清霜点点头道:“听闻司马先生乃古板夫子,笔下小令却优美灵性的很。”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何似无情……”陈恪轻叹一声,转身抱住她的纤腰,喃喃道:“多情何似无情……青霜,你怨我么。”

“官人想什么呢。”杜清霜笑道:“只是唱个曲子,哪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那就是我做贼心虚。”陈恪仰面望着她洁白的脖颈道:“这两天没有闪着吧?”

“官人一出去就是几个月不见人。”因为不出门,杜清霜便给陈恪束了数条小辫,然后一齐拢到头顶,用绸带系了,穿上玉簪道:“妾身也就这么过来了。”

“那不一样。”陈恪轻声道:“我出去陪小妹,你心里指定不是个味。”

“瞎说。”杜清霜眼圈一热,却若无其事笑道:“我个妾室,吃未来奶奶哪门子醋,官人有空还是关心下柳家的奶奶吧。”

“母狮子好说,她心大,又觉着欠了小妹似的,让我这些日子不要往她那跑。”陈恪笑道:“倒是小霜儿,你老是这样委屈着,叫我怪不落忍。”

“官人有这片心。”杜清霜的芳心,像被温水浸过一样,大着胆子俯下身,在陈恪额头一吻,幽幽道:“青霜就是为你死了也值。”

“瞎说八道,你得好好活着。”陈恪深嗅一下她的体香道:“咱们一直开开心心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