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晓冬:“不举办最好。”婚礼是社交恐惧者最恐惧的场合。
盛无隅看着他:“婚礼是应该的……回来后我会补办。”
禤晓冬伸出手和他十指交握:“别担心,我陪你过去。”
盛无隅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愧疚得厉害,他以为他会问更多,比如为什么一定要过去,及时撤资行不行,要去多久等等问题,他反复推敲哪些可以透露那些不可以,但无论哪方面来说,生命都比投资要重要得多,他这些借口都是如此不堪推敲。
但对方只是简单地说我陪你。
这是太过潦草的求婚了,他本来以为应该是在一个完美的时间点,有鲜花和香槟,有戒指和拥吻,在家人见证之下,郑重提出求婚,给出余生的许诺和请托。
然而他现在只能给对方带来不可知的风险和麻烦,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在他自己的小小农庄之中,自给自足,人生完满。他虽然家庭欠缺,却已成熟强大,他能有褚若拙等朋友锦上添花,如果没有自己,他也有可能会和幡然悔悟的林亦瑾在一起,经过半生失而复得,林亦瑾应该会对他很好。他留在静海会过得很好。
但他不会让。
对于一个完美主义者来说,这样潦草的求婚实在有些难以容忍但他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此时此刻。
他握紧禤晓冬的手掌,垂眸掩去眼里的惆怅:“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挑戒指了吧?还有登记的日子,应该选哪一天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