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事要和你谈谈，”容笙危襟正坐，表情是难得的严肃认真。

陆聿意识到事情的不一般，坐在她的对面，“说吧，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很少提及你的母亲，但你要知道，她不是不爱你……”

“因为她死了，是么？”陆聿垂眸，这个事实说出来，他没那么好受，也没那么难过。

容笙瞥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早有猜测了，难过了很久吧。”

“还好，”陆聿的声音还算平稳，“早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消息很少了，后来懂事了就逐渐有了猜测，但是不敢肯定，再后来你每次在一个日子都会消失一天，我问你干什么你说纪念一个朋友，我就有猜想，到逐渐肯定，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妈妈，你所谓的纪念，就是为了祭奠她吧。”

陆聿的声音有点颤，“小时候，你出现了，那时候妈妈就已经去世了吧？”

容笙忽然有点心疼，“是，她托我照顾你，你妈妈她职业比较特殊，她见不得光，一旦死亡也不能为人所知，她不敢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她怕你被人报复，她爱你，也爱这个国家，忠于祖国，是她的信仰，她为了她的信仰而死，没什么后悔，唯一遗憾你无人照顾。”

陆聿沉默了好一会，“你能够知道这些也不是普通人吧。”

“你妈妈曾经是我的教官，家里的人把我送进了军营，恰好遇上你妈妈，我们成为了朋友……”

容笙很少提及往事，“我的家庭比较复杂，家族的地位很高，我父母早年双亡，我由我姑姑抚养长大，你也知道权力地位很吸引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我的那些亲戚恨不得我死，不过后来我把家族整顿完之后就把家族给了足够优秀的继承人，我只拿了该有的股份。”

“你就不怕那个继承人最后也……”虽然容笙是轻描淡写的诉说，但是陆聿可以想象其中的黑暗和刀光剑影，容笙不容易，现在还如此纯粹温柔，他简直无法想象容笙经历过什么。

容笙想起宁家现在的家主，叹了一口气，“那是个好孩子。”她当初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把握住了，哪怕得到了宁家也没有贪心，始终记得她的恩情，她自然也不会不满，毕竟他是个合格的家主，宁家在他手上能更辉煌。

“这些年我好像都没见你回去过。”

“我其实回去过，只是你不知道，但我很少回去，因为我不想引起扰乱，毕竟那些长老还期望着我和他争这个位置，”这些人说他们理智也理智，拎不清也拎不清，非要纠结继承人的正统性，除此之外，其实都还好。

“今天说了这么多事情，剩下的时间留给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