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和他哥对老头子的感情十分复杂,那叫一个又爱又恨。
爱的是老头子在金钱方面对他们极其大方,要什么买什么,鲜少拒绝他们,恨的是老头子的独/裁统治,不仅把殷家当成他一言堂的地方,还时常宣扬封建迷信、冥顽不明,两只耳朵跟被耳屎堵住了一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
总的来说,他还是非常忌惮老头子的,只要老头子有发脾气的迹象,他就立马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鹌鹑。
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真聪明啊!
殷晏忍不住在心里赞扬自己,他可比他那个只知道以卵击石以硬碰硬的亲哥聪明多了哈哈哈~
宋长斯就坐在殷晏斜对面。
虽然宋长斯表面上在看殷老爷子,但是他的余光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注意着殷晏,自然把殷晏得意的小表情全部收进眼底。
他不知道殷晏又在想什么,不过他猜测肯定在想一些自恋的事。
他不得不承认,殷晏比他哥殷回要单纯多了,至少殷晏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
果然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宋长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殷晏好一会儿,直到殷老爷子满心欢喜地打开他送出去的长方形盒子,他才把注意力放回殷老爷子身上。
盒子里安静躺着一幅裹好的画卷。
殷老爷子浑浊的两眼瞬间锃亮,他赶紧让林畴去卫生间拿来毛巾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从盒子里拿出画卷并展开。
“这、这不是……”殷老爷子激动得结巴了,“这不是我盼望了好久的‘春’吗?!”
宋长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