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宋长斯家里被他藏在几条内裤中的戒指盒,心里酸酸涩涩,好似被一把勺子挖出一个大洞,冷风呼啦呼啦地往里灌。
不管他如何用衣服和被褥裹紧自己都于事无补,他冷得瑟瑟发抖。
他拿着手机呆愣许久,才像个行动迟缓的老人一般用两只手的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
【殷晏:不准备了。】
何意珩和盛渊反应得很快。
【何意珩:?】
【盛渊:?】
【何意珩:为什么不准备了?你不打算向你老婆求婚啦?】
【盛渊:你们又吵架了?】
殷晏盯着最后一行字中的“又”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倒不是不舒服盛渊说的话,而是为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回忆感到不舒服。
还记得上次他和宋长斯冷战,他也是躲了宋长斯好多天,那几天他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也把同寝室的何意珩和盛渊吓得够呛。
但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即便再伤心再难过再讨厌宋长斯的所作所为,也从来没有想过“分手”两个字。
而现在,他和宋长斯之间的距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拉得很远,远到他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迈开步子再朝宋长斯走过去。
殷晏在输入栏里打打删删。
“分手”两个字被他输入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没把“分手”两个字发出去。
他红着脸撒了个谎。
【殷晏:宋长斯不小心发现我藏起来的戒指盒了,他说布置那些东西太浪费钱,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