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战。

因为混沌具有污染性。

将实情告诉所有人，将很有可能会制造大批的崇拜者、污染者，权衡利弊之后，只能选择现如今这样的方式。

当史蒂夫在一片面目全非的废墟中把巴基和李林从地里刨出来，就像是刨出了两个土豆时，来不及欣喜的他语气焦急道。

“帝国佬发起进攻了，巴基，带上武器跟我进阵地，李林，你快去找一个防空洞避难。”

帝国人发起进攻。

这意味着双方的超人类力量即将在基辅这座工业城市中爆发剧烈的碰撞，惨烈的巷战即将开始，这是一个两边都谋划好的角斗场，接下来就是血腥的杀戮了，这是一场对亚空间来说极为美妙的狂欢。

战争，带来了数以百万计的极端情绪。

这些情绪投射到至高天中，让本就呼啸的亚空间风暴变得更为凶猛剧烈，仿佛随时都会撕碎它和物质界那一层薄薄的帷幕。而一个个极端情绪的个体，在他们的观察视野之外，似乎能够观察到一些奇异的怪相。

比如说一闪而逝的鬼影，让人莫名着迷的色彩，格外茂密的绿意，血色的原野，难以描述的天空。

帝国人和基斯里夫人中，绝大多数是将死之人才看见这以为是濒死的幻象。

但实际上……

坐在防空洞里的李林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亚空间的翻涌格外凶猛。并非只有血神在凝视此地，其他三位至高天的领主也迫不及待，想更早的参与到这场全新而精彩的游戏当中，给物质界带来混沌的救赎。

“不行啊，这样可不行，游戏直接结束那么多模组内容可就白费了。”

喃喃自语的李林抬头望向了头顶通风口处投射进来的那抹微不足道光线，外面此刻的枪炮声震耳欲聋。

血在流，智谋在交错，狂人在享受，不愿死去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蓦然睁眼的李林抓到了亚空间中那根脆弱摇晃的细线。

而在亚空间的最深处，无穷变化的迷宫之中，传出了不易察觉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