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天龄睁开了双眼。
帝孪曲,开始回荡在软榻上。惆怅的旋律,一开始还比较低缓,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羡央儿的面色泛白,它就好像有了一种无形的张力!
隔绝的术法,虽然并没有出现破碎的征兆,但是却渐渐出现了一种被渗穿的迹象!
帝孪曲的旋律,开始向整个屋子、整个待君来乃至整个城漫开来!
城的人们,纷纷呆愣起来,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下了泪水。
城主府,一处寂静虚空中,隐匿的莺妃昙嫦倏然睁开了双眼,她愕然而喃:“这……是哪来的埙曲?竟能扰乱我的心绪!”
随即,她深吸一下,取出了她那架莺鸣南琴,盘坐虚空,轻轻弹奏来。
琴波悠悠,自与埙声相交,相叠。
一者神龄,一者鬼龄,却似旗鼓相当!
这时候,城的人们也有了一阵回醒,纷纷震憾,这又是什么琴声?为何如此悦耳?好像比那哀哀埙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就在莺妃昙嫦的琴波传入一天龄租房之时,羡央儿手上的金色鸳鸯埙,忽然闪耀一起一道颇为刺眼的金光来!
不由止吹的羡央儿一定睛,她竟真的在鸳鸯埙内看到了一个界环空间。在这空间的最外一层,有着不少界药药材。至于其他层,她的心识却还无法探入。
“羡大小姐,快,把那根神四季的胄鱼脊柱给我拿出来!”一天龄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以羡语仙音催促来。
羡央儿立刻回神,她玉手一摄,迅即就把一根如权杖般大的金色胄鱼脊柱给取了出来!
而金色胄鱼脊柱一出,金色鸳鸯埙竟是瞬间变成了绛红色!显然,鸳鸯埙之前的金色就全都是源于这根神四季的胄鱼脊柱!
羡央儿不禁呆了呆。
沌芒一闪,一天龄从她贴身界环出来了。他伸出手,有些兴奋地对羡央儿说来:“把它给我。”
羡央儿回神,却是一瞪,没好气地一语:“这是我取出来的!我干嘛给你?”
一天龄有些哭笑不得,但语:“羡大小姐,如果不是那琴波之中的神龄之力助你,你能这样轻易取出来吗?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把它给我。”
羡央儿却是更来气了:“那我现在就把它放回,看你怎么取!”说时,她就要把手上胄鱼脊柱放回鸳鸯埙的界环空间内。
一天龄没有阻拦,他笑看着她,笑中含乐。
羡央儿颦眉蹙额,这才发现那个界环空间竟又关闭了。
忍不住时,她又瞪向他来,恼火来:“你认不认错?”
一天龄叹了叹,俯身一挑她美颚,吻了吻她。
她有所消气了,但语:“待回去!”
一天龄无奈,只得再次进入她的贴身界环之中。而他刚一入,她便把手上那根金色胄鱼脊柱送了进来。
他满心欢喜地接住了。
看着他如此模样,她不禁以仙音冷冷一问:“你到底要拿它做什么?”
一天龄抚摸着胄鱼脊柱,却是喃喃出声:“脊柱是神四季,要是再有一块神四季镜原石就好了。”
羡央儿微微一怔,又以仙音逼问来:“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天龄却是以仙音一接:“羡大小姐,你有神一季镜原石,那可有神四季的?”
羡央儿以仙音冷回:“没有!”
一天龄忍不住追问:“当真没有?”
羡央儿有些不耐烦了,欲以仙音喝斥来。也就在这时候,贴身界环内竟是倏然闪现一个缤纷光洞来,并且这光洞之中又传来了宛若天的仙音:“有,我有神四季镜原石。”
顿时,羡央儿和一天龄全都震住了。
“娘,你……你怎么来了?”羡央儿有些心怯,也有些恼羞!这个贴身界环,是她爹娘制作的,到底隐藏了多少守护措施,她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
“央儿,你还有脸说,回家了,都不来看娘。”宛若天语气似怒非怒。听上去,之先女儿回家偷偷沐浴的时候,这娘亲便有了察觉。
羡央儿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同样的,一天龄也是十分尴尬。这位未来丈母娘这种密切保护,真是让她这女儿一点也没有了!
“臭小子,说吧,你要神四季镜原石做什么?”宛若天随后又漠然传来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