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清楚虞铭在虞家究竟是什么地位,但从虞越的语气中可以断定,绝对没有任何话语权。
任飞眼珠一转,嘴角微勾:“我想到一个更好的证明我清白的办法。”
虞越:“?”
任飞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去主席台,他那边就拜托你了!”说罢,他不再迟疑,拔腿就朝他们班队列奔去。
虞越:“……???”让你去主席台你去队伍里干嘛?
自然,任飞往队列里跑不是没原因的,之前就看到他和虞越跑走的窦天鸿立马问:“飞哥,你和越神……”
任飞抬手打断他的话,“先听我说,你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他一通吩咐,听得窦天鸿先是一愣一愣,旋即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说好后,任飞没再循着虞越带他走的路绕去主席台,而是直接从实验一二班队列的中缝穿过,捷径,他值得拥有。
他走后,窦天鸿立刻动员起一班学生来:“来来来,都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拍视频录音,我们要当飞哥自证清白的见证者!”
一班这边动静不小,隔壁高一十五班和高二实验二班都纷纷投来注目礼,更多学生的视线则是被跑上主席台的那道身影吸引。
虞铭还在“痛心疾首”忏悔教子无方,冷不防看到行动迅猛如风冲上来的任飞吓得心脏一抖,半月前茶室那张损毁的红木桌和他收集的上品茶具以及眼周感受到的雪茄热度历历在目,他头皮一紧,色厉内荏道:“你上来干什么?”
往常主席台只有一两个老师或学生代表上台说话,今天有三位老师并一个虞铭,虞铭站着“抒发情感”,三位老师还坐着,这会儿任飞上来他们都愣了愣,随即纷纷起身,以防任飞有过激行为。
但任飞只是朝老师们一笑,他们之中有教务处主任,当初他入学时和这位李主任有过交集,便道:“李主任,冒昧上台来,不过事关我个人清白和名誉,我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澄清。”
他神情有些无奈,但言谈之间还是礼貌谦逊,李主任审评他时对他印象就不错,后来入学考试他也在现场,对于入学考试漂亮的分数,李主任是相当满意的。因此百年不露一面的校董虞铭突然来学校且上来就搅浑校园一潭水,李主任是相当不悦,只是碍于虞铭身份他没直接把人请走,原想等虞铭说完他再让任飞为自己辩解,没想任飞居然自己上来,倒也是个好时机。
李主任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偏袒,语气却温和问:“不知任飞同学有何想法?”
任飞微微一笑:“李主任,我想借用一下话筒,当着全体同学的面为自己澄清。”
李主任还未说话虞铭已先一步低吼:“你还嫌不够丢人?给我滚下去!”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和音箱远远扩散,引得本就有些浮动的学生群更是骚动,罕见的,周一升旗仪式能有如此热闹阵仗,学生们皆化作吃瓜猹,等候接下来的美味瓜。
“这位校董先生,您认定我考试作弊请问是有人证还是物证,亦或是您亲眼所见?”任飞并未因虞铭态度而有半分恼怒,态度端的是一派自然从容。
虞铭没料他不仅一点儿不心虚,反而气定神闲,更是让他火从心起,但他忍住没喷火,厉声道:“你那成绩需要证据?还是你想说是虞越作弊?”
即使离得远但仍听得一清二楚的虞越不禁为他的智商担忧。
任飞不紧不慢道:“警察抓人法院宣判好歹也要证据确凿,您上下嘴皮一碰无凭无据就认定我或虞越作弊,未免太过草率。”
他说完眸光深深看着眼虞铭,虞铭到嘴边的话立时忘了干净,任飞的眼神让他再次想到茶室里手执雪茄的少年目光锋利如刀,他甚至有种再多说几句任飞会当着千百人面暴揍他的错觉。
看出他眼中的怂意,任飞嘲讽一笑,继而面对全校同学,举起麦克风,声音清朗且正气道:“我是任飞,很抱歉耽误大家宝贵的学习时间,不过作为一名学生,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人会面对他人和家长污蔑而无动于衷。前情提要校董先生已经说明,我便不多做赘述,关于本次高二年级月考第一成绩,我本人问心无愧,至于为何与另一名同学同分且单科综合分数完全一致,我只能说是巧合,这一点我们的任课老师能为我们作证。”
话一出,底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各班老师维持秩序都挺困难。
“请安静!”任飞在恰当的时间出言,他有麦克风和音箱相助,可比老师扯着嗓子吼有效果多了,议论声渐小后,他才道:“我知道肯定还会有同学质疑,质疑我和主席台上这位校董的关系,质疑我和另一位第一的同学关系,在此我想说,请抛开那些关系理性看待问题本身,关系并不能助我考上重点大学,作弊考出漂亮成绩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