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疑惑顿消,心忖:果然是他看错了。

“诶,帮我拿杯水。”任飞胳膊肘捣捣虞越,堂而皇之提要求。

虞越收回和连辰的对视,又朝休息区看一眼,问:“腿断了?”

“没断,还软着。”任飞两条大长腿摊平,催促:“快去快去,嗓子冒烟了,拿一次性纸杯。”

“带保温杯很费力?”虞越嘴上轻嘲,人却是已经朝饮水机走去。

任飞慢悠悠回答:“不费力,就是我记性不好会忘记带走。”

虞越心说我信你才有鬼,当我不知道你背英语单词短句时的记忆力有多好吗?落后一本英语书的进度用半个月赶上,你若是记性不好,那就没记性好的人。

他将纸杯递给任飞,任飞虚虚抬手,抬到一半又咕哝:“你低点,我够不着。”

虞越眼皮一跳,声音冷了一个度:“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原地洗头。”

然而任飞仍是咧嘴笑,一点也不怵:“当这么多同学面让你给我洗头多不好意思啊,回头论坛说我们哥俩秀‘兄弟情’秀到舞蹈教室……”

“请你原地闭嘴,谢谢!”虞越忍住将纸杯塞他嘴里的冲动,把杯子塞进他手里。

任飞得偿所愿,纸杯往嘴边一送,将整杯水一饮而尽,借着仰头喝水的姿势,他余光往连辰那边瞄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小孩幽怨瞪他的小眼神。

唉,也不是他对连辰有意见,更不是对gay向有意见,只是据他试探,虞越是直男,又是他最敬重的爷爷的亲孙子,任家的独苗苗,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虞越以后能娶妻生子,延续血脉。

所以,他现下只能对小孩说声抱歉,若日后虞越自己走歪,他也不会强行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