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手一抖, 差点打翻饭盒。
他脸上错愕并非作假,以至于再想掩饰为时已晚。
虞越轻易从他表情中得到答案,脸色沉沉, 闷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任飞:“……”
他将饭盒往桌子中央推了推, 琢磨着否认他知情要怎么说……然而他视线移向别处,又抬手摸下巴的举动完全诠释了何为“心虚”。
虞越眉一拧,一步上前,任飞猝不及防被他逼退, 但他身后是椅子,退无可退,一屁股被逼坐下去,而虞越不仅不退, 反而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桌子, 微微俯身逼近,完美形成一个大概可称之为“桌咚”的姿势。
任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比他更茫然是“桌咚”后对上他神色茫然的虞越,他看着任飞近在咫尺的脸, 丹凤眼中是诧异和迷茫, 优秀的高挺鼻梁, 鼻下微张的粉色的唇瓣看似十分柔软,如若待采撷的娇花……
艹!
他在想什么?!
虞越被自己生出的诡异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慌乱地移开视线并退后撤开, 耳朵却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
还没回过神的任飞注意力就那么被虞越耳朵吸引,他眼睁睁看着那原本莹白如玉的耳朵染上粉色, 然后颜色一点一点一点加深, 转瞬之间已红到能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