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实行环保祭祀,像是城里人们都已经用鲜花代替烧纸,不过在乡下地方大多还保留原始的祭祀方式,烧纸是一定的。
不年不节也没什么人去墓园,任飞在墓区门口借了用来烧纸的铁桶便带着虞越去往爷爷的墓前。
墓碑的照片上,老人笑得无比开怀,眼睛都笑得快看不见,初看,不会有人相信这是放墓碑上的遗照。
“爷爷,您在天上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任飞边点火边开始絮叨,“您养了十来年的孙子居然不是您亲孙子,肯定心情复杂吧?不说您,我那对亲爹妈找上门来告诉我身份时我差点把他们当骗子用杀猪刀赶走,也是真没想到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那么些年,到头来居然告诉我我俩没血缘关系……不过您放心,我肯定还是把您当亲爷爷。”
虞越在旁默不作声地听着,将纸元宝丢进桶中,偶尔看一眼照片上的老人,许是因为任飞这闲话家常般的语调,烟雾后照片上老人的仿佛更开心了一些。
“对了,您看到我身边给您烧元宝的帅气小伙子了吧?”任飞絮叨完一通话一转,“不用我说您肯定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没错,这位帅小伙呢就是您的亲孙孙,他叫虞越,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他是鱼,我是鸟,您说,我俩是不是很有缘分?”说着,他给虞越使了一个眼色。
虞越烧纸动作一顿,有些局促,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方再次正视老人的照片,嗓音发紧但真挚道:“爷爷,我是虞越,很抱歉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您。”
“这就怪不得你了,你也不是有心的。”任飞代入他爷爷的角色宽慰道,“爷爷,看到今天这些金元宝了没,这些可都是虞越亲手折的,收到您亲孙孙的巨额元宝,在天上可要保佑他学业有成事事顺心,不然下次就没这待遇了啊!”
虞越想打断他这不着四六的话,结果没找到机会,一迟疑,他都已经秃噜完了。
他忍不住低声道:“你别这么口没遮拦……”
“放心啦,他老人家不会跟我一小孩计较。”任飞大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