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摸到手机他才发现,昨天手机忘记充电,已经自动关机。
任飞梦游似的跟在虞越身后进卫生间洗漱,他房间里配套的卫生间是双洗脸台,所以两人同时洗漱并不冲突。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老夫老夫?”醒了十来分钟一字未吱的任飞突然道。
“咳……”虞越顿时被呛个正着。
任飞忙伸手给他拍背,好容易顺了过来,虞越漱完口拿毛巾擦完,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能不能不要突然神来一语?”很吓人的好不好?这万一他正好吃体积大些的食物,说不定直接卡死过去了。
任飞挠了挠脸,又摸摸鼻尖,继而又望着他,神情认真轻声说:“虞越,我认定你了。”
诚挚又随心,还透着股儿古早味儿,让听者羞耻之余又怦然心动。
虞越别开脸,耳尖染上红色,又在片刻后整个红透,他在漱口杯里洗着牙刷声音闷闷道:“现在说还太早。”
什么认定不认定的,两个才过十七周岁的少年,在一些人眼里毛都没长齐,谈什么感情?就算谈感情,也不过是青春期身体发育成熟,心理和身体对异性/同性产生交流的渴望,至于未来必是有无限可能。
任飞没做声,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都不自在想岔开话题,脸颊忽然被捧住,紧接着任飞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虞越瞳孔微微缩小,一时脑中一片空白。
一吻即逝,任飞并不留恋,退开后,他笑:“Morning kiss.”
虞越又想指责他“偷袭”,可他脸上的笑却如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能将一切不美好和阴霾驱散,让人生不出一丝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