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这一学期下来跟着任飞科学锻炼,身体素质大大提高,这会儿也不气喘,休息没必要,任飞问他无非是有种需要休息是男朋友觉得他累。
两人一路走,一路拍照,煞是惬意,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北八楼,这里游客很多,除坐缆车下长城的游客外,还有不少休息的游客,但他们没停,打算直接走去北线终点北十二楼。
“我们真不开车回去?”虞越拆了块巧克力递给任飞,边问。
任飞接过巧克力,又掰了一半递回去,好笑道:“越越,你要相信你男人在部队两年的训练成果。”
听到“你男人”三个字,虞越耳朵不由微红,他轻咳一声:“你不是说新兵第一年根本连战机都接触不到吗?”
“但有训练啊,飞行训练。”任飞回道,“之前我不是给你看军校生训练记录吗,就那种人在器械里面狂转圈,比晕机可难受多了,现在我坐飞机别说一个三个小时,三十个小时我都不带晕一秒。”
“……你就吹吧。”嘴上这么说,虞越的表情却是透着信任和骄傲。
“我当初喊了八叔一声‘爸’他就给我们整了辆千万豪车,你说我这次回去再喊他两声,他会不会给我买架私人飞机?”任飞漂亮的丹凤眼里写着算计,如同一只蓄意偷鸡的狐狸。
虞越差点被巧克力噎到,连喝两口水缓了缓,方无语道:“你这样让我感觉你把八叔当提款机,还是有需要的时候提,没需要就弃之一旁。”八叔真的很没面子好吗?
任飞略显心虚,想了想,还是认真说:“其实我不太知道要怎么和八叔相处,我记忆里的父母,就是你亲爸妈很早就离家,最后警方带来的消息是失踪,我那时候小,也没有失踪的概念,别人都说我没爸妈,爷爷也不在我面前提他们,久而久之,我对他们最后的印象也渐渐抹去。八叔对我们的好我可以感觉出来,但让我将他代入父亲的角色我也无法代入,提到父亲我能想到的只有虞铭,拿他和八叔作对比是对八叔的侮辱……不管我叫不叫八叔爸爸,我们之间有无父子之名,反正如果他一天不厌弃我,我就把他当亲爹供着。”
虞越心脏微微触动,正直正义且乐观孝顺的任飞,是那么能让他轻易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