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你有什么想法?”任飞将三样东西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终是放下,转而问虞越。
虞越沉默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不知是遗憾还是难过,他道:“卫队长没说他们葬在哪里,也没说让我们祭拜的话,所以……立个衣冠冢吧。”
到底是生生父母,尽管素未谋面,可能那二人至死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他,虞越心底仍是生出丝丝怅然和哀伤。
“我们想到一块了。”任飞握住他的手说,继而低头望了望那对戒指,“就当是为人子的最后一点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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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任飞和虞越半跪在墓前,这是一座双人墓,墓碑上照片是牛皮袋中双人照的黑白版。
虞越点燃三炷香插-进香炉中,低低道:“爸,妈,我希望有下一世,希望你们下一世能再续前缘,长命百岁。”
闻言任飞侧目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照片上,他垂下眼帘,淡声道:“我曾经恨过你们,恨你们抛下我和爷爷,恨你们的不负责任,尽管如今知道你们是为国家为社会而牺牲,我依然坚持我的当初的想法,只是,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也尊敬你们,你们是这个国家最可爱的人,值得尊重的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保护社会,让我们的生活安定,也谢谢你们……将越越带来人世。”
虞越嘴唇翕动,心脏酸酸胀胀,终是没开口。
任飞继续道:“如果有来世,你们一定还要结为夫妻,这辈子没能白首到老,下辈子,一定要白首到老。如果有来世,我希望爷爷能做你们的小孩,今生你们欠他的,来世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