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原因,秦覃反应有点迟钝,时不时的还思路断篇。一晃神的功夫,甚至有点迷糊自己到底是怎么从上铺跑到下铺来的。

更别提先前回到宿舍那阵,头晕目眩,昏睡中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不知道是洗漱还是在嘀咕什么,“我在睡觉。”

文颂放心了,“那就好。”

没听到,四舍五入就是没有说。

宿舍楼离学校小诊所并不远,跑腿的同学马上就会回来。他希望秦覃能吃了药再睡觉,又想不到什么好用的尬聊模板,于是就近取材,拿自己校庆上要接受的惩罚当趣事讲给他听。

顺便还能把拿错裙子的误会再解释清楚点,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偷衣服的变/态。

“是打算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吗。”

文颂好奇心上来,问,“还是给自己买的?放心我只是问问,不歧视个人爱好。”

“……”

他后来想想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自己穿着都有点紧,秦师兄个子比他还高,腰也太细了。

秦覃反问,“原因很重要吗?”

文颂认真地点头。

“我有一个朋友很想知道。”

是不是在无中生友,秦覃没太多力气去想。

横竖外面关于自己的谣言五花八门,传来传去日益离谱,也不差这一嘴。比起买裙子给自己穿的解释,他说,“我选择前面那种。”

那就是有女朋友啊。

文颂提前为自己的小网友感到难过。

这件事情说完,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别的能聊了。这场小小的误会好像就是他们仅有的联系。

他聪明地守住了玩笑的界限。没有再问秦覃为什么丢掉了那件赔礼,以免令场面变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