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来是秦覃规划的路程,通常都会避开通勤高峰段或者拥挤的地铁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站着挤地铁的状况。

文颂别扭地往后挪了挪,转身调整位置,闷闷不乐道,“下一站什么时候才到啊。”

出来一趟把眼镜摔没了,看来是有必要去寺里拜一拜。

“三分钟。”

比起跟陌生人挨在一起,文颂显然更愿意靠向最近熟悉起来的师兄。

秦覃没怎么动,由着这小师弟越挪越近越挪越紧,衣领上的香水味染到他胸前,清甜的葡萄果味钻进鼻尖。背对着压在他耻骨上似有若无地磨蹭,浑圆软弹的一团。

秦覃想,还挺翘。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了。等地铁门再次打开,人流涌动,文颂迫不及待就想往外冲,听见他在旁边问,“不戴眼镜看得清路吗?”

眼镜的度数没有很高,文颂想说“不怎么影响”,又想说“看得清”,一时间舌头打结,说出口变成了:“不怎么……看得清。”

那不就是看不清么。

稍微模糊的视线里,那只被羡慕过好多回的漂亮的手,摊开在眼前晃了晃。文颂不解地抬头看他。

秦覃:“牵着啊。”

第12章

本来想把话重新说一遍捋清楚的。文颂怔了怔,不知为何却没有再解释,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尾指。

那条猫尾巴被攥在手心里。

秦覃抬自己的手,看牵连着提起的另一只手紧张地握成拳,有些新奇,“只有婴儿才会这样,一把只抓一根手指。”

文颂没见过婴儿的握拳反应,一听更紧张了,“啊……那我应该抓几根?”

“……”

地铁门即将关闭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秦覃没再磨蹭,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