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大早上起来折腾隐形眼镜,二十分钟都没戴进去,问他记不记得那个店员是怎么一下就弄好的,还要他描述一下那个动作。

描述有什么用。

秦覃看笑了,问他自己能不能出门,让他避着人和车慢点到教室去。

今天思修课排在早课第一节 ,再在家里折腾就要迟到了。文颂带着隐形眼镜先赶到教室,趁还没上课对着手机继续尝试。

路上倒是没什么,但没有眼镜是看不清黑板的。秦覃过来时,他正眼泪汪汪地对着指尖上薄薄的镜片生闷气。

“明明昨天那个姐姐就戴得很轻松。”

“是因为她戴得很熟练。”秦覃重新打开一盒,捏起他的下巴,“别动。”

文颂僵着姿势不敢乱动,噙着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球上有淡红色的血丝,“我试了好久了,戳得眼睛疼。”

秦覃看了几秒,忽然又把镜片放回小盒子里,“我下不去手。”

“……”

那这课可怎么上。

下午还有专业课,难道要去坐第一排?文颂向来是在最后一排默默学习和摸鱼的那种学生,就不爱去老师眼皮底下待着。

正纠结时,后门有人进来,跟他打招呼:

“文颂!早啊。”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秦覃起初背对着门口,一回头,郑西阁的表情稍微僵硬,但还是保持着笑,礼貌招呼,“师兄好。”

“早。”文颂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师兄?”

“嗨呀……秦师兄嘛。”郑西阁语气莫名,“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