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听说他有个女朋友在日本……难道是为爱转学?
短短几天内,文颂听厌了各种版本的传言,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戴上耳机。
一周过去,传言被新的八卦代替。
大家热情讨论的对象随之迁移,渐渐没人再关注这件深夜里的不明事件,没有人再关注那位姓秦的师兄最后去了哪里。
又一周过去。
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像粘稠的液体。生活恢复到刚开学时的闲散规律,文颂偶尔会有种错觉,自己从没见过一个叫秦覃的人,没有跟他四处游玩,共同度过一些愉快的时间。
如果不是有手机里的相册和聊天记录,他几乎要以为半个多月以来的相处是一场梦,是他太过无聊需要玩伴时自给自足的幻想。
可每一次看到照片,原本快要忘掉的记忆便又鲜活起来,连同情绪也再反复一遍,气愤还是担忧,说不上来哪边更多。
就算真的要离开这里,为什么不好好地说完再见再走。
出差一天都要特意过来告别的人,为什么可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这么久。
然而他又觉得,这样的退场方式才适合秦覃。连离开也不像普通人一样平淡收场,非要留下断了一半的线头,让人把他惦念着,耿耿于怀地牢记。
某个有晚课的夜里,文颂回到宿舍,两位师兄照旧在打游戏。
他的作息太养生反而是异类,要求一般年轻人九点多钟就静音也有点不近人情,便比平时睡得晚了些,刷着微博打发时间。
他有段日子没跟网上的朋友聊天了。细想是从秦覃带他出去玩之后,过上了现充生活,就开始对网友多有冷落。
最近忽然闲了下来,下课后没事可做,连图书馆都不怎么去了。大概是换季降温的影响,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只想回家睡觉,也不太会上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