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郑西阁略微诧异。“前些日子的传言不是沸沸扬扬的么,你没有听说吗?”

文颂心底一沉,笑意也消失了,“我以为只是传言。”

“有些部分是传着传着就走形了,但也有事实。”

郑西阁叹了口气,“他休学就是因为那个病,是叫抑郁症还是躁郁症来着,又有人说叫双相……我也不太懂。反正挺麻烦的。”

他有种感觉,从他说完这一句之后,文颂的心思就全然不在这里了。勉强游了两个来回说觉得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郑西阁察觉到这情绪的转变跟秦覃有关,不知应该怎么宽慰,回宿舍的路上遇到小超市,停下来买了包烟。

文颂什么也没有买,看着他熟练地拉开塑封条,摸出打火机。

一个个都是老手。

“别想太多,毕竟是别人的事,咱们没病到身上,听听得了,犯不着去掺和。”

他点燃了烟夹在指尖,细细的一根。吞吐烟雾,用调侃的语气道,“再说现在上网的年轻人,有几个没点抑郁症什么的?网名改成氟西丁,深夜分享网抑云歌单发段伤感文学之类……”

调侃戛然而止。注意到文颂的表情,他当即抱歉道,“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这次不好笑。

“我知道。”文颂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你的烟能给我一根吗?”

“想试试?”

郑西阁乐了,不仅给了他,还殷勤地帮他点上。单看拿烟的姿势就知道,他压根没碰过。

文颂不太喜欢烟味,却忽然不知起了什么劲,含进嘴里吸了一口,被呛得一阵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胡乱嫌弃,“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