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自信的成年人也无话可说,嘟哝着什么“一群神经病这破酒吧迟早玩完”,骂骂咧咧地跑去吧台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文颂撇撇嘴,心里回味一番,没忍住笑出了声。
嘁。
吓唬谁啊。
不过是一个恶劣的成年人欺负小孩的花招罢了。然而他接受过中外文学作品和漫画的洗礼,早就已经不是那种被人一问“你是不是喜欢某某啊”就害羞得脸红脖子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那种纯情小男生了。
怎么说也是阅本无数,就刚刚的情节他都还嫌不够狗血。
再给多两分钟的润色时间,编出来吓你一跟头。
虽然是听说那人是乐队里的流动人口,以后不会再有交际才敢信口开河的。但还是好刺激。
他开始觉得酒吧是个好玩的地方了。悠闲地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刚举过头顶的胳膊缓缓放下。
秦覃坐在离他两步远的桌边,不知道坐了多久。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转着刚买回的饮料。
像某个名为“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这一轮转动停下,瓶口戏剧性地指向了他。
第20章
服务生从他们两人之间经过, 放下两只装着冰块的威士忌酒杯。
秦覃扶起汽水瓶,绕着瓶身指节敲了一圈消掉气泡,拧开倒上半杯, 镇定地往前一推。
“你爱喝的。”
文颂磨磨蹭蹭地坐到他对面,双手贴着杯壁, 掌心里糊了一层冰凉的水汽。刚刚信口开河的气势肉眼可见地熄火了, “从哪里开始听的?”
“从你说知道我确诊很久了开始。”秦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