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人生,也能像弹琴一样轻盈就好了。

两个小时的演出将要结束时,文颂在酒吧睡着了。秦覃零点下班,叫他叫不醒,小陈老板帮忙把他挪到了背上。

送他回家的路上,秦覃听见他的声音贴在耳畔,迷迷糊糊地嘟哝,“弹……教我……”

“改天教。”

“秦覃……”

“还有什么吩咐?”

司机师傅诧异的眼神里,文颂睡倒在他腿上,念叨了一路,“加油……好好活。”

当事人并不知情。秦覃却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回答了他的梦话。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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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两人无形中的位置有了微妙的对调。

秦覃有点怀念以前他语气崇拜,师兄长师兄短地喊的时候,让去哪儿去哪儿,让吃什么吃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现在交了底,文颂好像感觉自己更有义务照顾他,说他应该多休息,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不能总是在外面跑。像照顾一个正在月经期的小姑娘,喝个奶茶都要监督他去冰少糖,“要忌生冷辛辣!这样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说完拿着自己加冰全糖的奶茶猛吸。

注意到他揶揄的眼神,还理直气壮:“你可是病人。”

秦覃很少听到有谁这么说却不觉得反感。单冲着这一点,喝个去冰的奶茶也没什么了,“行,颂哥。”

“别别别。”文颂谦虚道,“你比我大了快三岁,理论上说我们之间都能有代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