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覃没有被他逗笑,转身去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低声道,“你不能在这种时候逗我。我玻璃心,受不了。”
“……”看得出来。
文颂举着个拳头严肃地发誓:“那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明明只是关于一只面包的小事,居然也搞出鸡飞狗跳的错乱感。文颂用苍白的语言安慰完他,两三口把罪魁祸首吃掉。又坐回去继续吃自己的串串,也不敢逼着他再吃什么了。
帅哥落泪,见者心碎。
徐老板果然到深夜都还没回来。文颂连手机都没心思玩,时不时地往收银台看一眼,到最后趴在小吧台桌上打瞌睡。
秦覃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难以置信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愿意在深更半夜的便利店里陪他上班。
为什么会有人肯这么跟他待在一起,在这么狭小又不舒适的地方迁就他。
那些安慰的语句的确苍白,尤其对于听惯了的人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但文颂吃掉了他咬过的面包。
为什么朋友间再平常不过的事,翻涌在心底的愉悦与满足汹涌到令他恐惧。
直到徐老板回到店里交接,他们到了文颂居住的小区楼下,他的头脑都还沉浸在这些离谱的“为什么”里,隐约听见文颂的叮嘱:
“那等你感觉到饿的时候,记得吃饭。”
他想触碰那张灰色的脸,却连手都没有抬起,就擅自认为文颂一定不会接受。
“我会记得。”
“等你到了宿舍给我打个电话,发微信也行。”
文颂怎么看他怎么不放心,“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