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后晚上越来越冷,感冒了很麻烦。我就不再陪你出去了,你自己想开点。”
“那当然……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蓝岚叹气,对自己坎坷的情路也不想多说什么。倒是说了几句秦覃,“靠,他好几把能打,下手忒狠。”
单看人是看不出来的,秦覃长得像那种一路被老师家长重点保护,被簇拥着长大的人,身上没什么戾气,疏离感倒是很明显。
没想到一接地气就真的接到地底。
一起打过架,多少有了点兄弟情。蓝岚对他也不那么别扭了,“当面说谢谢总感觉有点矫情,回头我去他们酒吧给他捧个场得了。”
“说谢谢怎么了?”文颂嫌弃他直男发言。“你想感谢他自己去约。”
“嘿,我就不信你以后不去那家酒吧了?等什么时候去,叫上我不就行了嘛。”
“……”
怎样都好吧。人没事就行。
通完电话,文颂独自着发了会儿呆,放下手机去找了只活动的挂钩。
他把那串贝壳风铃挂在床头,趴在枕头上拨弄着玩。叮叮咚咚的听个响,哄自己睡觉。
趴了一会儿,睡意都上来了,被那通电话勾起的惴惴不安的情绪却还没有放松,堵在心里又困又难受。
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平喘药。
秦覃拿给他的那瓶已经用得差不多,瓶身又搞得脏兮兮的。他原本应该丢掉,却仍旧带了回家,用塑封袋装起来,保存证据似的放进了柜子里。
再拆开一瓶新的,他带回床上,想着晚上万一做噩梦了还能顺手吸两口。
不管身边有人没人,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做完了准备,文颂握着药瓶躺下,再闭上眼睛时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漫长而寂静的夜晚里,也只有自己能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