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到了确实的诊断,从前和现在心里所有嘈杂纷呈的情绪全都汇成同一个声音。由此再混乱再无措再难解的情绪都不用药物来治疗,原来通通都可以用同一个解释,就豁然开朗。
我喜欢他。
我喜欢他。
原来我喜欢他。
秦覃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说话。
每多看一眼,心里的声音就再重复一遍,以震耳欲聋的分贝,让他根本听不进文颂在说什么,理智都用来压碎涌到喉咙的短句,生怕下一秒就会冲出来。
文颂认真思索一番,顿时明白了。“是因为明天的工作,太难了吗?”
“……”
秦覃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是第一次上T台。”
虽然比起从段医生那受到的冲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好歹也是有的,不算撒谎。
之前的工作都是平面拍摄,到秀场走台还是第一次。听楚楚说是国内有名的品牌秋冬新品发布会,费劲辛苦才终于接洽到的资源。他对时装基本没有了解,就冲着钱多才接的,毕竟去段医生那一次都得斥巨资,平常买药的钱也花销很大。
但从外面看,这是一般刚入行的新人很难争取到的好机会,多少报酬都不要紧,许多新人就指着它打开品牌方的渠道,当作今后在行业内出人头地的金梯。
文颂来时闲着无事就拿手机搜了,也知道是在国内有影响力的秀。
原来他焦虑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话很少,说话的语气也僵硬,像个机器人似的。
“要不要喝点水?你想喝苏打水吗?我去帮你买。”
“不喝。”
“那睡一会儿?你躺下!我帮你盖被子。等他们来了我叫你。”
“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