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大家眼里都是那么看的,他自己也这么认为。宋青冉习惯了,只是听得心里无奈。
文颂却脱口而出:“你干嘛这么说自己!”
宋青冉愣了一下,抬头望着他,听见他说,“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拿自己跟那种人渣比较!你跟他一点都不……够了够了,我就吃两个……听见我刚才说什么没,你跟他一点都不一样!不准再那么说自己了!”
“……”
秦覃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乖巧得像只猫,“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宋青冉视线两人身上徘徊,不知道哪一位更令人惊诧。半晌,低头看着面前的碗盘毫无食欲,自嘲般笑了。
所以是文颂吗。
他一直都在秦覃身边。论陪伴的时间,文颂及不过他十分之一。可他一直都只是默默地陪着,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即使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秦覃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也只是默默地陪着。
居然没有一次是像文颂这样毫无保留地维护,语气坚定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别人的问题”。
所以才是文颂吗。
文颂愤愤地咬着虾滑,当下心情也并不愉快。
他听到那出豪门恩怨的大戏一开始并没有太多感触,可是见到秦覃时再想起,难过的心情却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像细细密密的针刺,不太像是疼痛,但又酥又麻的很扎心,难受得很。
他不打算把周乾说的事告诉秦覃。没准儿根本就是编故事骗人的。就算是真的,周乾那小破孩知道个屁。
秦覃要承受的已经够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也只能越来越好。
他这时才发觉,一个人需不需要保护,和应不应该受到保护是两回事。
就算秦覃很厉害,不用别人帮忙就什么事都能自己应付的了,他还是会想做点什么,让那可以应付的境况变得更好。
他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