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眼底盛放的炽热光芒令人不敢逼视。文颂双手按住他的肩膀,生怕一挪开他就会冲到舞台上即兴演讲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沉着脸严肃地要求,“我想你乖乖待在这里,吃完饭之后快点回家。”
“那好吧。”
虽然就现在而言,保持安静要比去做公开表白更难完成。但他还是愿意为文颂挑战这项更艰巨的任务,转眼又朝林柚柚露出笑,“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应该的应该的。”
林柚柚连忙应声,眼神却躲避着他不敢直视,“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
她只是个普通人,感到惊慌十分正常。而此刻她脸上出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表情,秦覃也已经见过太多了。
那是人们感到惊骇,诡异或悚然时想要保持礼貌和镇定的表情。从前他总能从别人的脸上看出自己是个疯子的事实。现在他又看到了,不仅表达他令人敬而远之的怪异,还提醒他一个疯子令人侧目的爱意。
但至少在此刻,他并不在乎。
是疯子又怎么样。
一个疯子的爱,就不算爱了吗?
别人懂不懂都无所谓,秦覃想,文颂一定明白。
他曾悬在楼梯外沿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眼底的热望却燃成明亮的火焰,使他义无反顾地放开双手纵身一跃。
他愿意为了我跳下来。
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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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各回各家,林柚柚有些担忧,小声地问文颂,“需不需要我帮忙什么的……我帮你一起送秦师兄回去?”
她只是个普通人,被秦覃吓到还想帮忙已经很难得了。知道她是出于好意,文颂仍旧摇了摇头,“那太麻烦你了,没关系,你先回去。我会看着他的。”
“那好吧,学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