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我不想当一个敏感又脆弱的人……但那些一个人的时间太难熬了。我真的很想和你说话,就算你把不知所云的病句发给我,也好过你不理我。
“秦覃……对不起。”
他仰起脸笑了,眼泪擦着耳朵滑进发际,顿时觉得自己的台词比秦覃的更傻,又傻又可笑。
“我现在才知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你没有遵守承诺,是我。是我没有等到你就先放弃了。
“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想跟一个动不动就把我丢下很久,不闻不问的人在一起,即使那并不能怪你。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可是我也不想让自己那么难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想明白。”
眼泪越积越多,用袖子擦不干净。脑子里乱糟糟的发麻。他转身想去柜台找纸巾,才发现秦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来望着他,递来纸巾时低声道,“好。”
“……什么好?”
秦覃顿了一下,用坦白的语气说:“抱歉,刚刚只听到你说喜欢我。”
“……”
“逗你的。”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弯成好看的笑弧,抽了张纸巾轻按文颂濡湿的发际,“都听到了,我很高兴。你也不该难过。”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我期望的。”
秦覃说,“我的小作文里还漏了一句,‘你想干什么都行’。那句也不是骗你的。”
他终于又恢复到记忆里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文颂听到却并不觉得冷漠,反而感到安心,“那……微信。”
文颂别扭地把手机推到他眼前。
加回来再说。
徐加提前到店,进门时正看见这一幕吓一跳。文颂哭得眼角鼻尖通红,秦覃好歹戴着口罩当遮羞布,但目测也好不到哪去,“……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