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不舒服, 一阵阵地翻着恶心。
即使没有摔坏身体, 五层楼的高度掉在垫子上很疼的, 五脏六腑都像被压扁一样。
胳膊也疼。擦掉一层皮后被火灼伤般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到整条胳膊, 向全身扩散。
那么高跳下来,吓都吓死了。秦覃应该会心疼地抱他,揉捏他的后颈, 低声哄到他睡着。
秦覃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人。秦覃会当他的拐杖。
那个人怎么会是秦覃?
他精疲力竭地睡着了。再听到门铃响声时已经天黑, 客厅里只有阳台透进的光。他不自觉地翻身,扑通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掉下沙发。
门铃声没停。他躺在地上愣怔地听了一会儿, 忽然惊醒,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跑到门口, 急切地拉开门。
蓝岚站在门外, 看到他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
“我左想右想让你自己待着太危险了,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儿看着你, 免得你半夜又跑出去拯救世界……你怎么了?”
他没看见客厅里那片狼籍, 注意力都放在文颂身上。半天没见就蔫儿的像棵剩菜叶子,脑袋都快支不起来了。
文颂直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缓冲完也没让他进屋,甚至都没有回去拿手机,就在门口换了鞋, “我想去外面。”
一个资深宅连家里都不想待了,要出大问题。
蓝岚“唉”了一声,掉转方向跟他回到楼下去取车,“晚饭吃了没有?”
“没有。”
“那找个地方先吃两口。”
蓝岚指了指安全带,看他失魂落魄的没听见一样,又叹了遍气,倾身亲自拉出来给他系上,“怎么回事啊,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