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也跟着笑起来,“以后我会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出勤的。”
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再想。天亮后就是新的世界了。
他对自己说。
还有朋友,还有家人。还有很多值得去爱的人。
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趁在学校, 他请阿姨先去清理了房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整理旧物,把那些跟秦覃有关的垃圾都丢掉。
只有床头这串贝壳风铃舍不得丢。其实他来回经过几趟都没想起来这是秦覃的东西,因为看得太习惯了,跟原本就长在这屋里似的。以至于下楼丢完其他的,躺在床上休息发呆时才突然注意到。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往楼下跑一趟,想想还是算了,都已经看习惯了,猛地缺点什么反而不舒服。
他丢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的,不是什么严格执行的□□——那样反而显得他心虚似的,好像一看到前男友的东西马上就要旧情复燃。
还有那枚旧戒指,是覃云的遗物,跟秦覃一起又是翻墙又是被追的偷偷带回来了,被他穿了根链子好好收着。严格意义上讲,也不是秦覃的东西。
文颂靠在床头,转着戒指把玩了一会儿。回想当时自己还没跟他在一起,怎么就随手收别人这么奇怪的东西,还毫不见外地想着帮人家代为保管。好像从不觉得会有闹掰的这一天。
以至于这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随便扔了好像对天上的前辈不太尊敬,就还是放回床头柜里。看不到的时候也并不会想它起来。
学车按计划进行。
他还订了架电钢琴运回家里,就近找琴房报了一对一的钢琴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