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谧中,贺彰就站在那儿看他,足足有两三分钟,最后叹了口气,败给了他一样,走过来抱紧了他。
“今天我说的也太过分了。”
“是吧,”顾长霁立刻顺着杆子爬,“你知道就好。”
“我看你是想再跟我吵一架吧。”
“吵呗,”顾长霁神气得很,他摸准贺彰脾气了,就是嘴硬,“我怕你吗?”
贺彰本来板着脸,可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没憋住,扭过头去,还是暴露了勾起来的嘴角。
顾长霁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别闹。”
顾长霁的手被抓住了,紧紧握着。隔了会儿,两个人重新紧紧相拥,安静地融入了昏暗的空间。
“我真没有什么私生子。”顾长霁强调说。
“我知道,”贺彰说,“我相信你。”
“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豁出去的人,深更半夜来找人,换成是刘曦都没这个待遇。”
贺彰的胳膊又收紧了一点。“嗯。”
他补了一句:“对不起。”
人奇怪的地方在于,对陌生人能够脱口而出的抱歉,在面对挚爱之人的时候就三缄其口。
听到这一句,顾长霁这下才真正觉得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真正散去了,整个人放松在贺彰怀里。他觉得贺彰好像瘦了,分别才一周,但贺彰的精神不是很好。
贺彰问他要不要洗个澡再睡,他回答说已经洗过了才来找他的。贺彰沉默一瞬,然后有些为难地说,今天晚上恐怕不行。
顾长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悟过来时才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