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CP粉,大部分都是临时上了头,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被冲淡了。
也许等他和贺彰都七十岁的时候,他会考虑写一本追忆录,把前半生的故事记录下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生,别人会不会感兴趣。
他们的生活没有很多变化。
贺彰忙于创作和演出,他忙着给他爹打白工还债,顺便看看自己的公司赚没赚钱。
赚是赚了的,公司步步高升,赞助和合作只多不少,运气好的话,今年至少能够还清借他亲爹的钱了。
当然,他不敢把这个大话说到亲爹面前去,怕受打击。
如此过了一年,贺彰再度被他老师推荐,去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演奏团队极其豪华,有世界一流的弦乐团、管乐团,以及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节目单同样豪华——春之声,美酒、女人与歌,天体乐声,莫扎特G大调弦乐小夜曲,卡门序曲,匈牙利舞曲,蝙蝠序曲等等。
歌唱家也豪华,上个世纪末就和大师合作过新年音乐会。
有珠玉在前,贺彰显得有些紧张。
顾长霁说不出太多鼓励的话,只得说:“有什么要紧?你才二十八岁,就算翻车了也还有几十年可以拿来正名。”
贺彰又好气又好笑:“别咒我翻车好吗?”
再次来到维也纳,顾长霁犹记得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恶心感。
贺彰开车来接他,他坐在副驾驶,向顺畅的车流张望,笑着说:“你说我因为车出了这么多次问题,居然没对坐车有心理阴影,是不是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