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视线在传出敲击声的屋舍短暂停留,就像只是顺路般跟在扎多克·艾伦身后,并因为周围的镇民渐渐拉开距离。
好在扎多克·艾伦只是个老人,而老人走得慢一些再正常不过了。跟着他穿过当地人的目光组成的落网,又经过一条叫沃特街的地方,绕过摇摇欲坠的砖墙,一片朝向海面的旷地。砖墙和北面的仓库废墟能挡住所有可能窥探这边的视线。
这是个谈论秘密的好地方。
“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把酒给我!”
扎多克·艾伦不再隐藏渴望,像是瘾君子一样蹒跚冲向陆离,他可能忍了一路。
陆离没问任何问题,默默将酒递给扎多克·艾伦。
扎多克·艾伦抢过酒瓶,抱在怀里用瘦得像是爪子的手掌去打开瓶盖,但一点用没有。
“快给我打开它!”
扎多克·艾伦又把酒瓶塞进陆离怀里,眼睛里像是浮现血丝。
等到陆离打开酒瓶他一把夺回,仰头倒进嘴巴,干渴的仿佛是沙漠里缺水的旅人找到甘泉。只是那是烈酒,让人担心他是否会酒精中毒。
刨除这点,扎多克·艾伦喝酒又相当有观赏性——能够不露出一滴酒液同时大口吞咽,就像狼吞虎咽吃一盘沙拉却能让任何一片菜叶都掉不到盘子外面。
旅馆老人将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又或者是巧合——一瓶私酿烈酒正好足够扎多克·艾伦喝得醉醺醺又不会酩酊大醉。
“年轻人,谢谢你的酒……嗝。”
倒干最后一滴酒液,扎多克·艾伦随手把它丢在一边,空酒瓶沿着铺满苔藓的石头向下滚去。
“我在找一个人,她叫卡特琳娜,几天前被那个教团带到这里。”
“我不认识你说的女人,但嗝……我知道大衮密教的事。”
扎多克·艾伦说出那个名字,可居然什么也没发生,仍是一幅醉醺醺的模样。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