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问了很多次,安德一直什么也不说,不过在驱魔人回到光明之地后,这种压力让他难以承受,需要与家人分担:“我担心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梦境般的美好都会犹如烧尽火堆的烟雾随风散去……”
光明之地的特殊犹如幽暗丛林的篝火,哪怕相隔很远也能窥见火光。谁也不知周围照耀不到的昏黑里蛰伏着多少觊觎的存在,谁也不知它们会不会跨过光与暗的分界线。
以及篝火本身会不会只是濒死前的慷慨幻象。
“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该做的事……”米娜不希望丈夫思考过多。尽管对于一位曾经的吟游诗人,感性思绪几乎是他的本能。
“在世界背脊的脚下,行走着黑发黑眸的驱魔人,阻路的荆棘横亘前方,消融于他的光辉……”客厅回荡起安德地呢喃低语。
“你在做什么?”
“祷告。”
“驱魔人先生不喜欢我们这么做。”
“可这是我们仅能为驱魔人先生做的……”谷
“不……安德,我们真正能为驱魔人先生做的就在脚下……”
米娜靠着丈夫的肩膀,窗外黎明将近。
……
云层破洞的深处,星空毫无掩盖的揭露着,浩瀚星河带来壮丽与……难以言喻的莫名恐惧。
棚屋与宅邸拱卫着玛瑙湖,湖泊围绕着岛心,泥土之上舒展着稚嫩枝杈的安妮树下。
陆离与艾琳娜形象的扭曲身影交谈。
“这是可悲的……他以为……在为你宣扬事迹……”扭曲身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