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马特乌斯感到不解。
“你之前说过,议会议会制度是让城市不会因当权者走向歧途的最佳选择。”
“可他们正走向歧途……”
“但有问题的不是议会,没有谁一直正确……”陆离想起什么,黑眸微垂:“也没有决定完美无瑕,包括我此时这番话。”
维纳不冻港犹如一条大船,遵照船长的指令。但如果船长出现问题,无可挽回地撞向冰山时,得有大副让其转舵。
“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久前和我说的极端论对吗?”马特乌斯重复陆离说过的话:“‘我们不该极端面对世界’……”
“那您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出海前梦境之者和我讲了一个故事。”陆离少见地话语变多:“我以为这个故事在隐喻我或这个世界的未来,但看来不是,它是为你们而准备的。”
“故事?”
……
十分钟后。
议会大厅。
所有议员都在圆桌前,安静注视陆离与马特乌斯。
“我想讲一个故事。”
陆离缓缓讲述出发前永梦者告诉他的故事。
一个维持数百年和平的世界战火重燃,最强大的国家与第二强大的国家边境对峙,边缘小国跃跃欲试着期望从这场战争里分一杯羹,无数谋划阴谋者为了让战争更加惨烈而在陆地游走。
只因战争越严重,获利者越多,而被裹挟进战争里死去的人不会发表看法。
这场席卷整个世界,持续百年的战争终于爆发,无数领主君王在战争中异军突起,又被更强大或残暴的君主斩于马下。那些始终持续着没倒下的人们则被冠以“伟大”的名号,将这份荣耀篡取到自己头上。
期间不是没有人意识到人口越来越少,饥荒越来越严重,瘟疫越来越多,但在战争时代,所有人都被浪花推涌着向前,无暇思考,即便是那些伟大的君王也只能挣扎着浮出水面,在下一道海浪来临前短暂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