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扭曲身影回来,告诉陆离他们那是一艘船。
地表沦陷的今天,还有一艘人类的船只在海面航行?
陆离走出船长室,站在阴冷海风吹拂的上层甲板眺望身后,但那艘船早已随尾迹融入幽暗深处。
“吾可让信徒登船调查。”扭曲身影说。
陆离摇头拒绝:“你能标记它吗。”
晦涩气息一闪而逝,扭曲身影回答:“已经做好了。”
陆离轻轻颔首,继续注视海洋深处,直到脸庞在海风下产生刀割般的疼痛才回到船长室,从书桌抽屉翻出笔记本和填满墨水的钢笔。
船长室奥菲莉亚她们稍感奇怪中,陆离在笔记本上涂抹出十几面旗帜。两面旗为一组,用箭头代表上抬与下挥。然后打开眼珠木盒召唤商人安东尼。
“交给马特乌斯,让他找懂旗语的人翻译。”
“你怀疑挥舞棋子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这是旗语,航海船只传讯的方式。”陆离回答奥菲莉亚。
马特乌斯消息传回的很快,可惜是坏消息。他找来的海军旗手翻译不出来陆离绘画的旗语。uu看书
“可以翻译大概。”
“也不行。”
马特乌斯转达旗手的话:“旗语是一种连贯且复杂的肢体语言,尽管存在相当简单的旗语,每次挥舞对应一种含义,但陆离遭遇的显然不是这种。”
想要翻译就必须让旗手亲眼看到旗语。
“除此以外您还发现了什么?”
马特乌斯同样在意那艘航行在幽暗深海,向陆离发送旗语的船只。
陆离只能形容有限信息:比如桅杆t望台高度,船只大致长度。
“还有个办法,让旗手到光明之地,您将看到的旗语重复给他。”
得等安德莉亚下次航行,好在陆离也并不急切。
未知船只是他们返航遭遇的唯一怪异,其余危险皆被提前避开。
六天后,两条船的潮湿甲板暴露在海湾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