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躲避路上淤泥,不让自己成为被猎人沿着脚印追踪的猎物,以及照看油灯的火种。
哗啦——哗啦——
远方浪花拍打在褐色沙滩,腥味被海风推上岸。
我在这时捂住肚子,真要命,我居然因为闻到海风饿得肚子抽搐。
沿海街道的建筑多是酒馆或旅馆,无论哪种里面都有酒瓶,也有酒瓶里的原有液体。
我不是个酗酒如命的人但,人在绝望痛苦的时候,总需要什么来缓解情绪。
尤其对于一个失去很多过去的中年男人。
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时我走进一间结实的砖石建筑酒馆,居高比油灯晦暗许多的“煤灯”。让人失望的是,这里呈现被洗劫过的痕迹,桌椅歪道,杂乱脚印和打碎玻璃瓶随处可见,我意识到自己恐怕找不到借酒消愁的机会了。
在一楼大厅和后面的厨房转了一圈,我又来到二楼,分隔成十几个客房的二楼显得压抑逼仄,让我不安——更加不安的是每个破开房门的房间窗户都没封死。
但惊喜的是,我找到通往楼上阁楼的爬梯,宽敞阁楼的斜顶式构造和石头墙壁带来远胜木屋的安全感,可以眺望半座的贝尔法斯特与辽阔海景的小窗也不会觉得压抑。
而且阁楼没有遭到明显破坏——比起楼下,这里只是有着床铺和壁炉的闲置阁楼。
我先将头探进壁炉观察烟囱是否通风,然后打开滚烫的“煤灯”倒进干净壁炉,将旁边篮子里的湿木柴也放在旁边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