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家百年清名都被你给毁了!我唐树德怎么生出你这个畜生!”他爹双眼赤红,举起棍棒狠狠抽到他身上,“你如此不忠不孝,丧尽天良,怎么还有脸活着!”
“爹?”唐楠惊愕地望着暴怒的父亲,“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住口!”唐树德喝道:“给我把这个孽畜绑起来,以后不许他出门!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还有你!张德福,都是你带坏了少爷!把他拖下去打!”
张德福惊惶的看向正在向他逼近都五大三粗打手,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小的什么也没做,求老爷明鉴啊!”
唐树德不耐烦道:“把他嘴给我堵住。”他们唐家养他,还送他上学,他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勾引楠儿走上邪路,这种下人还不如打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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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景再次从杨经纶嘴里得知唐楠消息时,已经是三个星期后了,盘踞市井之间喧嚣尘上越演越烈的传说最终以唐楠的失踪划上了句号。有人说唐楠死了,有人说他被唐父关起来了,也有人说他被唐父送出了国,总之,华夏是再也找不到唐楠这号人了。
至于张德福,从此以后就从学校里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往日颇为殷实的唐家也因长子唐楠的恶名而元气大伤。警察署长大概是为了撇清关系,这些日子以来警察在唐家进进出出,不知道查出来唐家多少罪名。
“那唐家平日里就多行不义,这下警察署长为了撇清关系也只会数罪并罚把他们关进大牢里,至于什么时候放出来,那就不好说喽。”杨经纶还在那里感慨:“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唐家也是自作自受!”
天理循环吗?
乐景整理著书桌文稿,垂眸低笑。
他不信天理,他只相信他自己。
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里写道:“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真相还在穿鞋的时候,谎言已经跑遍了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