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闻说曹操手下有一诸葛诞,与你可是同宗?”
诸葛亮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孙绍:“公休在曹操手下吗?”
孙绍也愣住了,他只知道三国时诸葛家族有一龙一虎一狗,龙在他眼前坐着,虎在江东,那狗可不就是诸葛诞?所以才随口一问,怎么诸葛亮却不知道?
“哦。”诸葛亮笑了,连忙解释道:“公休确实与我同宗,他比我小一岁,是我的从弟,只是失败已经十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校尉又是从哪儿听说的?他现在可好?”
孙绍一脑门的黑线,我哪知道啊。他掩饰的一笑:“我也是听人说起,具体的情况并不太清楚,真是不好意思。”
“呵呵呵,无妨,既然知道他在曹操属下,我以后再派人去打听就是了。”诸葛亮也不介意,提起茶壶给孙绍倒了一杯茶,“校尉,今日请校尉到寒舍一叙,说实在的,有些企图。”
孙绍笑了笑:“是想问新酒的事吧?”
“正是。”诸葛亮也笑了,“我十分好奇校尉是如何做出这酒的,希望校尉能指点一番。”
孙绍打量着他,喝了两口茶,脸上笑意盈盈的,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将军如此盛情相邀,照理说,我是应该坦诚相告的。不过,嘿嘿嘿,将军,这可是我的谋生之路,你总不能断了我的生路吧?”
诸葛亮有些尴尬,他本来以为,把孙绍请到府上来,又这么诚意的请教,孙绍多少也要说两句,哪怕关窍之处含糊带过,他也可以理解,却没想到孙绍如此不给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一个字也不肯露。一时之间,他倒不好说什么,反过来还得抱歉的说道:“如此,倒是亮冒昧了。”
孙绍脸皮厚,他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心安理得的喝着茶,想了想又道:“新酒的法子,我是不能说,一来这不仅是我的谋生之路,同时还是我姑姑的生存之道。左将军娶了新人忘了旧人,既不给我姑姑休书让她再嫁,又不给一点生活费,我姑姑只能指着这酒坊生活,我如果告诉你,岂不是看着她活活饿死?于心何忍啊。”
诸葛亮苦笑一声,心里却是火大。要不是碍着面子,他恨不得把孙绍一脚踢出去。孙尚香会饿死?她现在也没把酒卖到成都来啊。孙绍这么说明着是指责刘备做事不地道,没有给孙尚香一个交待就又娶了吴夫人,说到底,这是孙家和刘家的家事,他也不怎么好置评。可是孙绍居然拿这个当理由,还这么理由气壮的,实在让他很不高兴。
“校尉言重了。”
“哈哈哈……当然了,这个只是说笑,我想将军也不会相信的。”孙绍哈哈一笑,好象恶作剧得逞似的,十分开心:“但是我却有一个一点也不玩笑的话,想必将军一定能谅解。有所谓,天机不可泄漏,否则必有飞来横祸。将军,你可信么?”
诸葛亮心中一动,刚才的怒气不翼而飞。孙绍的这句话越发的坐实了他的猜想,那座酒坊里有秘密。他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茶,心有同感的点点头:“校尉这么说,我也能理解,既然如此,那亮就不敢追问了。”
孙绍嘴角一挑,有些得意的看着吃了瘪的诸葛亮,接着又说道:“然,承蒙将军相邀,我却很想和将军说说这新酒以外的事情,比如……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