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水这才踏实,又翻出裤兜里的棒棒糖,用蓝色圆珠笔在棒棒糖棍的最下方画了一个圈。
“哥。”他把糖递过去。
“嗯,护身符哥拿好,晚上把棍棍给你。”陈双抱着弟弟亲了一下,亲脸,小时候亲习惯了,长大了改不过来。离开之前,他又和店员要了一份沙拉,再冲着首体大的东校门全速前进。
跑回东食堂,大家已经在门口集合了。
“回来了?”陶文昌先问。
“嗯,我闹肚子,让大家等我真不好意思。”陈双汗如雨下,“我是跟着你们练,还是自己去找教练啊?”
“你跟着我练吧。”屈南拎着陈双的书包,“刚恢复训练,强度不应该太大,先跟我跑步热身再做背躬动作矫正。”
“嗯。”陈双立刻站到屈南旁边,染成最浅的淡金色刘海儿全部泡在汗里,贴在皮肤上。可是他不敢掀开吹吹风,不敢像薛业那样。
非常非常浅的金色,在首体大主训练场的夜灯下亮得发了白。陈双跟着大家走,时不时咳一声,再用力把咽炎的症状压下去。
“你没事吧?”屈南走在旁边问。陈双的头顶已经能看出原本的发色,藏在金色当中的一点点黑发根。一头柔软的小金毛藏着一个大秘密,藏着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
“没事,嗓子有些干。”陈双拧开水喝几口,“我……”
“嗯?”屈南放慢了走路的速度,毫不敷衍地等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