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屁股上也有胎记啊?后背也有一块儿。”薛业又摸了摸他的后背,“没事,我屁股上也有。”

水柱已经淋湿了陈双的头顶,将那一头耀眼的头发浇成一缕一缕,紧贴在头皮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没有了,显得他像落水小狗,怂乖怂乖的。陈双用一只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

“我……胎记多。”陈双不好意思地说。

“我身上也有啊,这里。”薛业一直是背向他冲澡的,这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陈双低着头看过去,果真在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这一下,他和薛业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有胎记的人找到同类,他们都是生下来就带着记号的人。

温水又流过胸肌,陈双才想起来忘记摘乳钉。他赶紧把小玫瑰拿下来,爱惜地放进脸盆里,再快速跑回来,挤一把洗发水在头顶打泡沫。

“你干嘛去了?”薛业回头看他一眼,还是背向陈双。

“放一下东西。”陈双快速搓着胸膛,两个人光着脚站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比薛业高一丢丢。但是就一丢丢,他是三级跳,自己是跳高,这两个项目都对身高有要求。

再仔细看,薛业的肩膀上有个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后背还有一些正在褪红的点点,像是……陈双红了脸,这应该是吻痕。他想起来了,薛业有男朋友。

那么多的吻痕,落上去什么感觉?体育生也太猛了,情难自控,天天见面还亲成这样?水声哗哗在耳边,陈双想起了“三个一”,还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发胀,他赶紧冲冲脸。

“第一次参加集体冬训?”薛业看懂了陈双的不适应,“以后慢慢就好了,我体校长大的,从小过集体生活,光师兄就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