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南就在他后面,身后是丹尼尔。再是陶文昌,最后一个是柯燃。
“白洋的伤好了吗?”柯燃忽然问陶文昌,“我记得开过刀吧?”
“他说他好了。”陶文昌回答,柯燃和自己实力相当,可现在他完全没心情管,首体北体都是体,好歹是中国人。能不能从外国人手里抢金牌才是正经事。
可是他话音还没落稳,白队那边就掉竿了。
“看来是没好全。”柯燃皱了眉,首体大就剩他一个了,形势严峻。
随着白洋的掉竿,看台上开始不安静了,因为意大利选手过竿太过轻松,对比之下,白洋刚才的起跳高度显然处于劣势。特别是查尔斯那一边,甚至和卢卡斯来了个击掌。
白洋对着教练摇了摇头,没事,稳住,才第一次试跳,后面还有屈南和昌子。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屈南,或者说,带着期望和压力砸向了屈南。
“南哥!”陶文昌隔着丹尼尔给他打气,“稳住,你平时跳过这个高度!”
屈南点了点头,开始活动自己的发力腿。
“加油啊,加油。”陈双攥着袖口小声地说,如果说前几轮比赛是淘汰赛,从现在开始才是高手局。而这场高手局的开篇就是弗朗切斯科的胜利,形势对屈南最为不利。
白队失败一次,屈南一定更希望能一次通过。陈双本能地害怕起来,却不知道害怕什么。他好像感觉到20年前屈向北的压力了。但远远不够,这才是校级联赛,而且胜负未定,当年的屈向北是以何种惨烈的方式完成了比赛,他不敢想。
新星升起,众人高捧,当它陨落,众人唾弃。
屈南开始起跑,不断调整自己的弧度,精确使用肌肉和力量。运动员必须熟悉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调动神经,光靠努力走不上顶峰,还需要天赋和聪明。可是他也能从余光吸收目光,目光成了被海绵吸进去的水,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