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盼望他成为高台双星,可是四水现在还没有固定搭档呢,他一直都是替补……陈双不禁替弟弟的未来捏把汗,自己的路已经画好了,可四水还没明确。

同样让他纠结的还有屈南,北哥说让自己帮他,可是究竟要怎么帮,没有人指出明路。越接触屈南,他发觉屈南的内核越脆弱,甚至脆弱过自己。

都不用别人去碰,他自己走着走着就碎掉了。怪不得,他从不计较自己对四水的无条件付出,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兄弟。

但他比自己悲惨在,他仅仅是有过。

一想起这些来,陈双就鼻子酸,想把北哥叫出来一起商量。

下午的课结束后陈双赶去训练场,大三的课还没结束,吃晚饭时才和屈南在一起。晚上照常晚训,两个人又不在一队,洗澡前才算正式碰面。

体育生的生活节奏枯燥又单调,连食物的选择性都少了许多。由于7月份的全国赛事多了尿检和血检,从这一刻开始校外食物已经划入黑名单。

为比赛自愿自控,他们享受将身体用到极点的自律。

“累死我了。”陶文昌连盆都懒得拿,脖子上挂着毛巾,“南哥,今天黄俊找你说什么了?”

“问问我爸最近好不好,他最近……还是不清不楚的,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将我认错,只能让我姥爷看着他。好在我爸现在不乱跑了,以前总往学校冲,每次都被我拉回去。”屈南帮陈双拿着脸盆,“其实,黄俊在我面前没有那么乐观,下次比赛留学生的数量肯定更多,查尔斯他们的禁赛期刚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