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漂亮。”陈双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说完就只知道冲着屈南笑。

“那你记得戴着它去比赛,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护身符。”屈南大姑娘似的红了脸,“我也戴着,咱们一起。”

“好,一起。”陈双不禁开始遐想,两个人戴着情侣款,这是种明目张胆又隐忍克制的浪漫。而且屈南很聪明,颜色不一样就不会被看出同款,哪怕一起拍照都不会被人误会什么。

“后面还有座位吗?”陶文昌上车最晚,路过他们时低头一看,“我艹,情侣款?”

“啊?”陈双的头一抬,还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当中,有这么明显吗?

“不是情侣的,昌子你别瞎说,这是幸运手环。”屈南往后面指了指,“那边有座位,小心脚下。”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拿起来看了看,思索过后,迟疑地接起来。

“妈。”屈南捂住一只耳朵。

“出发了?”张玉兰也是迟疑着打这个电话,触碰到内心不能面对的痛处。

“嗯,出发了。”屈南沉住一口气,“只是资格赛,没事。”

张玉兰将手机捏住,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根本不能听到初赛、决赛这样的字眼。每一届奥运会、亚运会、全运会,包括大运会,是别人的体育盛典,和她再无关系。

“别听你爸的。”她过了几秒,才说,“觉得不行就别……”她连跳字,都不敢说。

屈南用无声来回应她,自己怎么可能不跳呢,任何一个运动员都把输赢看得很重,因为这无比重要。有的时候,甚至重要过那一刻的生命。

“我会注意安全的。”屈南的笑容由甜变苦,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好,而这个家里,已经不能再有第二个儿子出事。特别是在竞技体育上面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