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调整好心态,忐忑不安等待查尔斯试跳时,他的教练居然向裁判组申请本轮弃权。
他弃权了?陈双仿佛听到一个假消息,他怎么可能甘心弃权啊?都比到这个程度了。要是自己,瘸着,爬也要爬到跳高架前面去。
“白队,这怎么回事?”他问白洋。这时,急救队给他送来一只拐,陈双接过来,架在左腋窝下方。
“心态崩了。”白洋笑得很得意,“一会儿我一定要到他旁边问一句what’sout……怕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两个人冲过新纪录吧。他一直想看首体大输,万一这次跳不过去,就证明他技不如人,可是如果他宣布的是弃权……这样大家就摸不清他到底能不能跳过,或者觉得他跳不过是因为有伤。总而言之就是输不起呗。”
陈双听懂了,但仍旧不能理解。比赛有输有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现场这些选手谁都有可能在下一次比赛当中赢自己,没有常胜将军。更何况,中国人被外国选手赢了那么多次,也没见过输不起的时候啊,怎么到了查尔斯这里,就必须要用弃权来掩饰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成绩退回2.24,对你和屈南已经没有威胁了。”白洋这时候看向陈双,“提前恭喜你,金银牌肯定有你一块,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就获奖,果然是紫微星。”
“白队你别这么说……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陈双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心里却有一座火山,马上就要喷发。谁拿了奖牌不高兴啊?没有人!
“你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现在要和屈南竞争下一轮了。”白洋指了指前面,“裁判还没宣布胜利者,比赛必须进行下去。”
像霸王条款,只要想休息,场上必须有一个人胜出。陈双再看向软垫,屈南还没有从垫子上起来,两只手死死地压住眼窝。
刚刚瓢泼的大雨,就在这时候开始减缓,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开始是雨点的变小,刚才砸在屈南肩上生疼的大雨滴逐渐化为小水滴,风慢慢停止,再也不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轻柔地扫动他的发梢。将近1分钟的时间,屈南保持着这个姿势,他不敢掀开手,因为只要自己一露脸,全国观众都会知道自己在决赛时刻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