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这么好戏耍的?嗯?”
谢炀脖子僵硬,看着赵胤冷冰冰的脸,身子战栗一下,剩下的体面全都不要了,鼻涕连同鼻血一起往下淌,说得声嘶力竭。
“大都督!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呀。我一个仓储主事,背后何来权贵……”
赵胤绣春刀突然出鞘,一把扎在谢炀的手腕上,干脆利落,又在谢炀痛哭流涕的求饶声里,慢慢地抽出来,鲜血在谢炀身上擦了擦,淡然地道:
“背后无人撑腰,谢大人就敢贪墨那么多军需粮食?还能人不知鬼不觉地转运出去?哼!谢大人,你以为护住广武侯,不招来,便能保住你的儿子谢再衡?”
谢炀眼泪鼻涕和鲜血淌了满脸,看着面前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男人,身子颤抖不已。
“我做的事,与吾儿无关,他什么都不知情……”
赵胤淡淡勾起唇角,“他知不知情,全凭谢大人一句话。”
谢炀仰着头看他,似乎在衡量他话里的轻重。
赵胤又是一个利落的转刃,绣春刀在他手上划过一抹寒芒,已然重重推回鞘中,他冰冷的话也随之出口。
“本座若要谢再衡的命,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谢炀又是一抖。
“大都督是想让老夫……咬定广武侯是同伙?”
赵胤目光凌厉地扫向他的脸,眸底凉寒一片,“一个广武侯,本座尚未看在眼里。”
他淡淡说完,眼眸冷飕飕盯住谢炀,“谢大人,你背后的人是谁?你转运的军需,是为谁准备?”
谢炀紧张得身子颤抖,闭了闭眼睛,无奈地道:“大都督不是一直在查吗?”